=北斗
图、脑洞和没什么意义的唠叨。
近期在子博搞银英和WT
【企划】
/脑洞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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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悼会

刚刚参加完小学班主任的追悼会,在八宝山竹厅。
昨天中午小学同学联系我,问我明天去不去韩老师葬礼,我才得知小学班主任去世了。我昨天没敢问起原因,今天才知道老师癌症已经两年了,是8号早上走的。
太突然了,她还不到50岁,女儿比我们大一两年……我前年就在想今年考完一定要找机会回小学看看,或者再过几年有点成就之后再回去。我小学算成绩好的那一波学生,虽然有点特立独行让班主任头疼,但老师也很喜欢我。我高一休学比原来的同学都晚了一级,想回小学看看却总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觉得没脸回去,觉得比同学都差一些。这次考完虽然也觉得不理想,但总归是个充分的理由……
我一直觉得小学那些东西是不会变的,至少现在还不会变,所以也没有急着回去,觉得什么时候回去看都可以……已经没机会了啊。
久违见到了小学同学,虽然没来几个人。留在北京留在国内的不多,还有人下午就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。我们从纪念的折页(?)上第一次知道了老师大学的专业。我小学过的比之后都要活泼一些,但和同学关系也不怎么亲密;又因为初中从西城换到海淀上学,这些年也没怎么和小学同学联系,没想到再见面是这个时机。有人和我提起小学与我的趣事,我完全没印象了。
刚刚在厅外排队的时候,我的同学谈论现在的学校,谈论前几天还在波士顿碰到小学隔壁班的谁,谈论去年的高考,谈论现在混的不好(天呐你们才大一)……他们先前就是会进行这种谈话的人,小学就在模仿这种与社会贴近的气息,近年更熟练了。我一直参与不进去,也没想过参与进去。只是觉得在这种时机谈论这些,像是同学聚会一样,未免太荒谬……直到进入室内才终于安静下来,看到其他红着眼睛的老师走出来,进入静默。
本来想着是最后一次见韩老师的机会,但刚刚献花的时候我并没有勇气看韩老师的脸,只是匆匆绕过去了,眼睛酸了好几次。昨天和我妈妈说起这事时我稍微哭了一下,但今天没掉下眼泪。
前几年外公去世时我休学在家,精神状况不太好就没跟着我妈妈去长沙办丧事,外公火葬的前一天我一个人在家失眠了一晚上,看到天亮才感到安心,终于睡着……也可能不是那天,那段时间我作息很混乱,也分不清是哪天了。总之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追悼会。
然后就散了,没人做什么停留。我也很匆忙,早上匆忙找了深色的衣服,又匆忙赶到八宝山。我看到小学时的体育老师,感觉他老了很多。我小学时他刚毕业,年轻得很,非常高,我小学里难得留下印象的几件事中,就有大课间看到四个年轻的体育老师在领操台前围成一圈、我从旁边跑过发现他们在玩psp这件事。
很讽刺(?)的一点是,早上八点我家楼下有人放鞭炮,非常热烈,下楼时看到有人在打扫一地红色的残余废物。我从坐进车里开始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播放马友友拉的Mumuki(或者别的哪首……想不起名字),除了中间有段时间被竹厅里舒缓的音乐取代,现在还没停下。
从殡仪馆的人手里领了花又放回去,也交还了别在左胸前的假花,用他们的笔在他们的纸上签了名字……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。我进入竹厅时看挎包拉锁上挂的挂饰是鲜艳的颜色,是朋友前年制作送给我的,便它塞进包里,出来的时候发现它本就岌岌可危的绳子终于断了……我不太信灵啊之类的这些,但仍觉得这是某种象征。也算是唯一留下的给我能看到的印记吧。

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,我能感受到一些悲伤。
可我的悲伤算什么呢?我甚至为我的悲伤感到冒犯。
我为不能再看到老师而遗憾,为没有及时去看她而后悔,但一个孩子失去了她的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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